第一千九百四十四章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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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四十四章 述
楚錚等他媳婦兒踏踏實實坐下來，這才說：“你是不是想問我認不認識那人？”
韓子禾擦著手膏呢，原本還有些個漫不經心，可是聽到這話，卻立刻擡起頭，目光炯炯的看向楚錚，那眼巴巴兒的小樣兒，一看就是等著聽呢！
楚錚也不跟媳婦兒逗悶子，見她挺喜歡聽，就說：“這人要是沒有認錯，他應該是我曾經服役部隊的團長。”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補充說，剛進到他所在團裏，我和老鄭進的就是他的警衛連，當然，很快，因為戰事需要，我和老鄭就到前線去了。
“那時候就是團長啊？那他現在得是多大官？！”韓子禾沒想到師父的朋友還有這樣的身份。
提到官銜，楚錚不禁苦笑：“你別看他當時職位不低，但是，也只比我大幾歲而已，他是參軍早，資歷比較深。”
“那豈不是更應該一路高升？”
“他那個人比較……怎麽說才好呢，可以說是比較有性格，他能做出為了想要參加任務而自降軍銜的事情。”
韓子禾：“……”這好像不應該用有個性來形容吧，這分明是坑啊！
心裏這般腹誹，不過韓子禾沒有說出來，不是不能對楚錚說，只是她是旁觀者身份來腹誹的，可是當事人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兒，只要不觸及法律和道德，那麽旁人也不好指手畫腳隨意指摘，哪怕不認同對方作為。
“這樣說來，那他應該不會不記得你啊！”這可是老班底！誰能那麽心大，說不記得就不記得啊！
“這我也不清楚怎麽回事兒。”對於這個問題，楚錚不禁皺眉，“可是看他表現，應該不是做戲，就是不記得了。”
說到這兒，楚錚直嘆氣啊：“按道理不應該，我和鄭源當初也能算上他左右手啦！那可是昔日得力幹將！”
他跟那兒嘬牙花子，韓子禾看了卻有些想笑：“也許是他現在的問題造成的，也說不定啊！”
“你不用安慰我，雖然比較驚詫、也挺傷心的啊，可是這樣的情況，我還真不陌生。”楚錚倚著沙發，回憶著緩緩說，“老鄭原本有個徒弟，也是個有潛力、很值得培養的好手，可惜在出任務時不曾察覺，遭到暗算，以至於將入伍以後的事情全都忘記了，到最後只能退役歸家繼承產業去啦！”
韓子禾：“……”本來還想說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結果可好，聽到最後，她就是昧良心，也說不出這樣話來！而且在她看來，離開危險任務，這何嘗不是安全了呢！
“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不過，大多沒有那小子的那份家底和幸運。”提起自己曾經聽說過的一些事情，楚錚覺得自己好像除了嘆息，就是嘆息了。
“這樣說來，你這位老領導也是在出任務是出問題的？”韓子禾聽話向來比較細致，所以拿楚錚言語略作思考，就聽出裏面讓楚錚不經意透露出來的信息了。
“我不敢確認，但是很可能就是出任務造成的。”楚錚想了想，小聲說，“這事兒從年限上看，也已經過了保密期，所以說給你聽應該沒有問題，不過你不要跟旁人再提起就是了。”
“這你放心啊！你認為我能跟誰說啊！更何況保密條例我清楚的很呢！”
韓子禾這樣說，楚錚也反應過來了，不由得自嘲說：“我真是腦子不好用啊！竟然都忘記你從來不喜歡跟旁人說三道四。”
“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向來不跟旁人談及你跟我說的、或者我自己觀察到的事情。”韓子禾笑著糾正他幾句，就又開始催促他繼續說下去。
楚錚很聽話，他媳婦兒讓他說話，他就說：“具體情況，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知道他需要參加一個比較重要的國際比賽，但是你清楚，我和老鄭經過事兒多了，所以根據當時情況，多多少少能夠猜出他出國參賽只是遮掩，實際上很可能有重要任務教給他。
按照當時他的位置，我和老鄭也能算是他直系下屬，更重要的是他向來喜歡提拔我跟老鄭，所以，若按常理來看，他應該把我跟老鄭都點上的。”
“聽你這話意思，是他沒有讓你還有老鄭參加？”
楚錚點頭說：“我當時還和老鄭特意找他，只是他沒見啊！”
“那就是他明知很危險，所以不想讓你跟老鄭涉險，可是鑒於保密要求，他根本不能和你倆說太多，那就只有不如不見了。”韓子禾了然的點點頭。
忽而，不知想到何事，她那雙眸子帶上點兒危險的意味，看向他問：“我能問問你說的那時候……認識我不認識？”
楚錚：“……”
他好像感覺嘴唇有些發幹呢！
還認識不認識！他跟她都正式好了呢！嗯，他所指的人，可是現在的她！
楚錚心虛到眼睛直轉，就是不肯跟他媳婦兒對上視線。
雖然他不明說，可是就他這舉動，韓子禾還有什麽看不明白的？
你說氣？韓子禾氣不起來啊！她不是沒有這樣的經歷，所以讓她指責楚錚？她做不到。
可是要說平和？韓子禾覺得她好像有些不甘心。
大概就是想單純收拾收拾楚錚而已？
要是這麽想，韓子禾覺得就能夠想通了。
“媳、媳婦兒……”楚錚的直覺還是挺有用的，這不，韓子禾剛剛想要折騰他，他就發現了。
他很是聰明，清楚要是跟媳婦兒直接求饒，那很可能被駁，所以裝傻賣可憐最有用。
果不其然，他這欲言又止、可憐兮兮的樣子，還真讓韓子禾有些憐憫。
“算啦，這事兒，就翻過好啦！”韓子禾揮揮手，繼續問他這位老領導的事情，“對啦，你都沒告訴我他叫什麽呢！”
“你叫他簡章吧！”楚錚有些唏噓。
韓子禾完全不理解他在哪兒唏噓個什麽勁兒！
“他當初做任務，也許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會會一去不覆返很長時間，直到咱搬到現在的部隊之後，我才從旁人那裏聽到他回來了，只不過他好像出了點兒問題，具體問題為何，雖然眾說紛紜，可是誰都不清楚，上級有關領導還特別強調不許舊部打擾他，我和老鄭也只是聽說他調到海軍那兒做艦長了。”
“他還能誇軍種調度？”韓子禾有些好奇啊，“他以前是海軍那裏調來的吧？”
“就是這樣！”楚錚嘆氣，說，“他叫簡章，其實也是個化名呢，具體真名為何，他不說，和他有關的信息保密級別挺高，我們也就不清楚，反正叫的長了，這就成了他的真名。”
聽到這裏，韓子禾有些為難啊：“你這說的我都有些心虛啊！他既然保密級別那般高，我能對他的記憶進行幹涉啊？”
在韓子禾看來，應該是不能那般做的。
即使做，也是要有上級領導批準才可。
“你不提，我還真沒想到。”楚錚點點頭，很讚成他媳婦兒謹慎。
“那你就問問吧！”韓子禾想了想說，“你跟國內聯系，我這裏也問問他好啦，要是沒問題我再出手。”
“你放心，我想不會太久。”楚錚是指上級領導回饋給他們的態度不會太慢，“而且，我有個猜測啊——我這位老領導雖然想來很有主意，但是他不是不關心大局的，哪怕記憶不存，他也不會因私廢公，所以我想，他應該提前跟領導有所匯報。”
“要是這樣的話，我這裏也輕松很多。”這次韓子禾沒有多想。
可是她不多想，楚錚那裏卻難免琢磨：“他要是被批準這樣做了，你說，等到最後，他是不是要退役轉業了呢？”
韓子禾：“……”這可說不定啊！
“算啦！我不應該去想這麽多問題。”楚錚也是個很通透的明白人，“別人的抉擇，哪怕不能理解，只要不觸犯我設立的底線和原則，只要不觸犯法律和道德，都不應該過渡摻言置喙。”
畢竟一個人，是有一個人活法兒的，既然不能替別人活，那就不要幹涉別人對自己人生做出的抉擇，這是對彼此的最大尊重。
“那你也最好去問問。”韓子禾雖然讚成楚錚的猜想，但是，猜想就是猜想，應該走的步驟，還是要一步步走過來才妥當。
很顯然楚錚也清楚這樣做的必要性，所以他也沒打算減少這步。
“對啦，老鄭那裏你是不是應該問問？”韓子禾腦子轉起來可不慢，想要說的事情真是很不少。
“你是說老鄭也清楚這位老領導的情況？”楚錚不由自主微微皺皺眉。
韓子禾點頭說：“既然這位先生肩負艦長之責，那你怎知他不是這次來港的軍艦的艦長？要是這樣的話，那老鄭豈不是就是借著那艘軍艦來的？”
雖然韓子禾所言聽起來挺有道理的，不過楚錚還是針對老鄭來此所乘工具提出異議：“之前我也是這樣想的，和你的想法，那可真是不謀而合。
但是，自從傑森放走盯梢的人，我就覺得事情肯定不那麽簡單，要是老鄭從軍艦上走下來，還真不一定有人敢牌那倆半瓶子水來盯梢。”
“你是說老鄭被盯可能是偶然的？就是對方廣撒網意圖的一個點？”
韓子禾想了想，這般形容起來，還挺貼切的呢。
“當然，要說呢，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事情多著呢，所以老鄭他是不是半途改乘呢，還真說不清楚！”韓子禾搖搖頭。
可是她大概搖頭動作有些果斷，以至於頭發都跟著跑到脖子邊兒上了，韓子禾覺得熱，就隨手將其卷起來，“就地取材”的用頭發將其綁住。
緩緩地搖搖頭，感受著腦袋後面那個看起來利索、實際上也挨不到脖子的高馬尾淩空搖晃，韓子禾覺得簡直太涼快！
“也好。”
楚錚想了想，琢磨他媳婦兒所言不錯，現在就應該盡量周全，能不省事就不省事，這樣才會盡可能讓事情縝密。
……
“我說兄弟，你該不會是想借此機會，跟我熬通宵吧！”鄭源跟這老沈也隨機摻合了幾局，到底不是專職人員，更不是專業愛好者，所以他不上癮，以至於玩兒的時間有些長，他就覺得眼睛格外疲勞。
“不能夠啊！”
對於鄭源的猜測和指責，雖然有那麽點兒想法、但是沈亮和不承認。
“要是沒這打算，我說你能不能帶我休息去？”
鄭源說著話，他還指著自己眼睛給沈亮和看：“你看到沒有啊？！”
“嗯啊？你說的是什麽？”沈亮和沒有理會，還以為鄭源迷眼了。
他好心上前想要把好友眼底的沙子吹出去，可是沒想到啊，他揣著好心上前關心，卻讓鄭源出其不意的一巴掌將他拍開了。
沈亮和：“……”這是怎麽意思！
“這不是外面！”鄭源捂著頭說，“你以為有個風吹草動我就會給迷了眼？！怎麽可能啊！”
“……”仔細想想鄭源這話，沈亮和漸漸恍然大悟，“嗨！我這就是關心則亂啊！”
鄭源問言，好像實在不能忍受了，幹脆將頭扭開，不看這人犯傻。
當然，不看歸不看哈，可是鄭源也很好奇面對看起來有些不一樣的沈亮和是怎麽說服楚錚跟他搭檔不跟他散夥的！
要知道，若是以前的沈亮和想要搭檔，他肯定不可能這般利索的出言拒絕，而且他更好奇就老楚那個脾氣，面對現在這個看起來明顯有些不太正常的沈亮和時，是怎麽做到平靜噠？！
他也想跟著好好的學學。
“老楚？你說的是你以為我認為的老楚不？”
鄭源深深地吸氣後，像是恢覆了體力般，朝他點頭說：“所以，你要不要現在讓我跟他們見面？”
“你說的‘他們’？”
“當然還有嫂子，以及那只還算挺通人性的鷹啊！”
“哦，對啦！好像老楚以前跟你和上級匯報過情況！”在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忽略了重點之後，沈亮和有些難為情了，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是堅持在這裏多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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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錚等他媳婦兒踏踏實實坐下來，這才說：“你是不是想問我認不認識那人？”
韓子禾擦著手膏呢，原本還有些個漫不經心，可是聽到這話，卻立刻擡起頭，目光炯炯的看向楚錚，那眼巴巴兒的小樣兒，一看就是等著聽呢！
楚錚也不跟媳婦兒逗悶子，見她挺喜歡聽，就說：“這人要是沒有認錯，他應該是我曾經服役部隊的團長。”說到這兒，他頓了頓，補充說，剛進到他所在團裏，我和老鄭進的就是他的警衛連，當然，很快，因為戰事需要，我和老鄭就到前線去了。
“那時候就是團長啊？那他現在得是多大官？！”韓子禾沒想到師父的朋友還有這樣的身份。
提到官銜，楚錚不禁苦笑：“你別看他當時職位不低，但是，也只比我大幾歲而已，他是參軍早，資歷比較深。”
“那豈不是更應該一路高升？”
“他那個人比較……怎麽說才好呢，可以說是比較有性格，他能做出為了想要參加任務而自降軍銜的事情。”
韓子禾：“……”這好像不應該用有個性來形容吧，這分明是坑啊！
心裏這般腹誹，不過韓子禾沒有說出來，不是不能對楚錚說，只是她是旁觀者身份來腹誹的，可是當事人自己有自己的想法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兒，只要不觸及法律和道德，那麽旁人也不好指手畫腳隨意指摘，哪怕不認同對方作為。
“這樣說來，那他應該不會不記得你啊！”這可是老班底！誰能那麽心大，說不記得就不記得啊！
“這我也不清楚怎麽回事兒。”對於這個問題，楚錚不禁皺眉，“可是看他表現，應該不是做戲，就是不記得了。”
說到這兒，楚錚直嘆氣啊：“按道理不應該，我和鄭源當初也能算上他左右手啦！那可是昔日得力幹將！”
他跟那兒嘬牙花子，韓子禾看了卻有些想笑：“也許是他現在的問題造成的，也說不定啊！”
“你不用安慰我，雖然比較驚詫、也挺傷心的啊，可是這樣的情況，我還真不陌生。”楚錚倚著沙發，回憶著緩緩說，“老鄭原本有個徒弟，也是個有潛力、很值得培養的好手，可惜在出任務時不曾察覺，遭到暗算，以至於將入伍以後的事情全都忘記了，到最後只能退役歸家繼承產業去啦！”
韓子禾：“……”本來還想說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結果可好，聽到最後，她就是昧良心，也說不出這樣話來！而且在她看來，離開危險任務，這何嘗不是安全了呢！
“這樣的事情不勝枚舉，不過，大多沒有那小子的那份家底和幸運。”提起自己曾經聽說過的一些事情，楚錚覺得自己好像除了嘆息，就是嘆息了。
“這樣說來，你這位老領導也是在出任務是出問題的？”韓子禾聽話向來比較細致，所以拿楚錚言語略作思考，就聽出裏面讓楚錚不經意透露出來的信息了。
“我不敢確認，但是很可能就是出任務造成的。”楚錚想了想，小聲說，“這事兒從年限上看，也已經過了保密期，所以說給你聽應該沒有問題，不過你不要跟旁人再提起就是了。”
“這你放心啊！你認為我能跟誰說啊！更何況保密條例我清楚的很呢！”
韓子禾這樣說，楚錚也反應過來了，不由得自嘲說：“我真是腦子不好用啊！竟然都忘記你從來不喜歡跟旁人說三道四。”
“更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向來不跟旁人談及你跟我說的、或者我自己觀察到的事情。”韓子禾笑著糾正他幾句，就又開始催促他繼續說下去。
楚錚很聽話，他媳婦兒讓他說話，他就說：“具體情況，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知道他需要參加一個比較重要的國際比賽，但是你清楚，我和老鄭經過事兒多了，所以根據當時情況，多多少少能夠猜出他出國參賽只是遮掩，實際上很可能有重要任務教給他。
按照當時他的位置，我和老鄭也能算是他直系下屬，更重要的是他向來喜歡提拔我跟老鄭，所以，若按常理來看，他應該把我跟老鄭都點上的。”
“聽你這話意思，是他沒有讓你還有老鄭參加？”
楚錚點頭說：“我當時還和老鄭特意找他，只是他沒見啊！”
“那就是他明知很危險，所以不想讓你跟老鄭涉險，可是鑒於保密要求，他根本不能和你倆說太多，那就只有不如不見了。”韓子禾了然的點點頭。
忽而，不知想到何事，她那雙眸子帶上點兒危險的意味，看向他問：“我能問問你說的那時候……認識我不認識？”
楚錚：“……”
他好像感覺嘴唇有些發幹呢！
還認識不認識！他跟她都正式好了呢！嗯，他所指的人，可是現在的她！
楚錚心虛到眼睛直轉，就是不肯跟他媳婦兒對上視線。
雖然他不明說，可是就他這舉動，韓子禾還有什麽看不明白的？
你說氣？韓子禾氣不起來啊！她不是沒有這樣的經歷，所以讓她指責楚錚？她做不到。
可是要說平和？韓子禾覺得她好像有些不甘心。
大概就是想單純收拾收拾楚錚而已？
要是這麽想，韓子禾覺得就能夠想通了。
“媳、媳婦兒……”楚錚的直覺還是挺有用的，這不，韓子禾剛剛想要折騰他，他就發現了。
他很是聰明，清楚要是跟媳婦兒直接求饒，那很可能被駁，所以裝傻賣可憐最有用。
果不其然，他這欲言又止、可憐兮兮的樣子，還真讓韓子禾有些憐憫。
“算啦，這事兒，就翻過好啦！”韓子禾揮揮手，繼續問他這位老領導的事情，“對啦，你都沒告訴我他叫什麽呢！”
“你叫他簡章吧！”楚錚有些唏噓。
韓子禾完全不理解他在哪兒唏噓個什麽勁兒！
“他當初做任務，也許他自己都想不到，自己會會一去不覆返很長時間，直到咱搬到現在的部隊之後，我才從旁人那裏聽到他回來了，只不過他好像出了點兒問題，具體問題為何，雖然眾說紛紜，可是誰都不清楚，上級有關領導還特別強調不許舊部打擾他，我和老鄭也只是聽說他調到海軍那兒做艦長了。”
“他還能誇軍種調度？”韓子禾有些好奇啊，“他以前是海軍那裏調來的吧？”
“就是這樣！”楚錚嘆氣，說，“他叫簡章，其實也是個化名呢，具體真名為何，他不說，和他有關的信息保密級別挺高，我們也就不清楚，反正叫的長了，這就成了他的真名。”
聽到這裏，韓子禾有些為難啊：“你這說的我都有些心虛啊！他既然保密級別那般高，我能對他的記憶進行幹涉啊？”
在韓子禾看來，應該是不能那般做的。
即使做，也是要有上級領導批準才可。
“你不提，我還真沒想到。”楚錚點點頭，很讚成他媳婦兒謹慎。
“那你就問問吧！”韓子禾想了想說，“你跟國內聯系，我這裏也問問他好啦，要是沒問題我再出手。”
“你放心，我想不會太久。”楚錚是指上級領導回饋給他們的態度不會太慢，“而且，我有個猜測啊——我這位老領導雖然想來很有主意，但是他不是不關心大局的，哪怕記憶不存，他也不會因私廢公，所以我想，他應該提前跟領導有所匯報。”
“要是這樣的話，我這裏也輕松很多。”這次韓子禾沒有多想。
可是她不多想，楚錚那裏卻難免琢磨：“他要是被批準這樣做了，你說，等到最後，他是不是要退役轉業了呢？”
韓子禾：“……”這可說不定啊！
“算啦！我不應該去想這麽多問題。”楚錚也是個很通透的明白人，“別人的抉擇，哪怕不能理解，只要不觸犯我設立的底線和原則，只要不觸犯法律和道德，都不應該過渡摻言置喙。”
畢竟一個人，是有一個人活法兒的，既然不能替別人活，那就不要幹涉別人對自己人生做出的抉擇，這是對彼此的最大尊重。
“那你也最好去問問。”韓子禾雖然讚成楚錚的猜想，但是，猜想就是猜想，應該走的步驟，還是要一步步走過來才妥當。
很顯然楚錚也清楚這樣做的必要性，所以他也沒打算減少這步。
“對啦，老鄭那裏你是不是應該問問？”韓子禾腦子轉起來可不慢，想要說的事情真是很不少。
“你是說老鄭也清楚這位老領導的情況？”楚錚不由自主微微皺皺眉。
韓子禾點頭說：“既然這位先生肩負艦長之責，那你怎知他不是這次來港的軍艦的艦長？要是這樣的話，那老鄭豈不是就是借著那艘軍艦來的？”
雖然韓子禾所言聽起來挺有道理的，不過楚錚還是針對老鄭來此所乘工具提出異議：“之前我也是這樣想的，和你的想法，那可真是不謀而合。
但是，自從傑森放走盯梢的人，我就覺得事情肯定不那麽簡單，要是老鄭從軍艦上走下來，還真不一定有人敢牌那倆半瓶子水來盯梢。”
“你是說老鄭被盯可能是偶然的？就是對方廣撒網意圖的一個點？”
韓子禾想了想，這般形容起來，還挺貼切的呢。
“當然，要說呢，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的事情多著呢，所以老鄭他是不是半途改乘呢，還真說不清楚！”韓子禾搖搖頭。
可是她大概搖頭動作有些果斷，以至於頭發都跟著跑到脖子邊兒上了，韓子禾覺得熱，就隨手將其卷起來，“就地取材”的用頭發將其綁住。
緩緩地搖搖頭，感受著腦袋後面那個看起來利索、實際上也挨不到脖子的高馬尾淩空搖晃，韓子禾覺得簡直太涼快！
“也好。”
楚錚想了想，琢磨他媳婦兒所言不錯，現在就應該盡量周全，能不省事就不省事，這樣才會盡可能讓事情縝密。
……
“我說兄弟，你該不會是想借此機會，跟我熬通宵吧！”鄭源跟這老沈也隨機摻合了幾局，到底不是專職人員，更不是專業愛好者，所以他不上癮，以至於玩兒的時間有些長，他就覺得眼睛格外疲勞。
“不能夠啊！”
對於鄭源的猜測和指責，雖然有那麽點兒想法、但是沈亮和不承認。
“要是沒這打算，我說你能不能帶我休息去？”
鄭源說著話，他還指著自己眼睛給沈亮和看：“你看到沒有啊？！”
“嗯啊？你說的是什麽？”沈亮和沒有理會，還以為鄭源迷眼了。
他好心上前想要把好友眼底的沙子吹出去，可是沒想到啊，他揣著好心上前關心，卻讓鄭源出其不意的一巴掌將他拍開了。
沈亮和：“……”這是怎麽意思！
“這不是外面！”鄭源捂著頭說，“你以為有個風吹草動我就會給迷了眼？！怎麽可能啊！”
“……”仔細想想鄭源這話，沈亮和漸漸恍然大悟，“嗨！我這就是關心則亂啊！”
鄭源問言，好像實在不能忍受了，幹脆將頭扭開，不看這人犯傻。
當然，不看歸不看哈，可是鄭源也很好奇面對看起來有些不一樣的沈亮和是怎麽說服楚錚跟他搭檔不跟他散夥的！
要知道，若是以前的沈亮和想要搭檔，他肯定不可能這般利索的出言拒絕，而且他更好奇就老楚那個脾氣，面對現在這個看起來明顯有些不太正常的沈亮和時，是怎麽做到平靜噠？！
他也想跟著好好的學學。
“老楚？你說的是你以為我認為的老楚不？”
鄭源深深地吸氣後，像是恢覆了體力般，朝他點頭說：“所以，你要不要現在讓我跟他們見面？”
“你說的‘他們’？”
“當然還有嫂子，以及那只還算挺通人性的鷹啊！”
“哦，對啦！好像老楚以前跟你和上級匯報過情況！”在意識到自己好像是忽略了重點之後，沈亮和有些難為情了，不過即使這樣，他還是堅持在這裏多呆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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